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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辞官被人说财大胆大,可他离世后,人们却被震惊到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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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8 23:51: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他曾是中国厅级干部,
  却主动辞官当教授。
  可他黑红脸庞,身躯高大,
  丝毫没有教授的气质,
  还常常在校园里消失。
  有人说他财大胆大,
  可他突然离世后,人们来到他的家,
  却被他家里的东西惊的哑口无言!
  他就是,钟扬

  1964年,他出生于湖南邵阳,
  母亲是中学化学老师,
  他是个“天才神童”,
  14岁初中毕业,之后仅用一年时间,
  就把高中的课程全部学完了,
  年仅15岁,就考上了中科大少年班,
  又学了最难的专业:无线电技术,
  19岁一毕业没想到学无线电的他,
  竟被分配到了中科院武汉植物所。
  无线电与植物真的是风马牛不相及,
  酷爱物理的他,
  完全就是植物学的门外汉。
  可那个接受分配的年代,
  大家都无怨无悔,
  干一行,学一行,学一行,爱一行。
  当时他利用自己的特长,
  负责所里唯一一台计算机,
  他检索出当时国外最前沿的科研文章,
  还和妻子一起做了一个,
  将计算应用于荷花分类的研究,
  没有想到这个工作的开端,
  让他对植物学产生了浓厚的热爱。
  后来竟然一路学习还考上了,
  国外知名大学的生物学博士。
  后来他在植物学领域名气越来越大,
  又赴美国做访问学者,
  当时去美国的很多人都留下了。
  而他却毅然回国,他说:
  美国吧,你可以这样想象,
  可能是你的一个比较有钱的亲戚,
  或者是一个朋友。
  我们可以过去学一点东西,对吧?
  可我们是中国人,
  我们的工作、我们的热情、
  我们的整个事业还是应该在中国的。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
  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
  

  而他不仅义无反顾的回来了,
  还没空着手!
  
  那个年代有人回国,
  都会给自家带一些彩电、冰箱,
  而他却把攒下的生活费,
  都买了计算机设备,回来全捐给单位。
  他的妻子说:我们一起去提货时,
  海关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
  用自己省吃俭用节约的钱给公家买设备。
  可他就是这样的人,
  头脑里经常想的就是:
  我应该为这个单位,
  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事?
  踏入植物学领域一干就是十多年,
  后来优秀的他,
  成了中国科学院武汉植物所的副所长,
  那时他才刚刚30岁出头,
  已是国家副厅级干部,
  未来的仕途前景,绝对是看得见的。
  可他干部还没做上几天,复旦邀请他,
  到复旦生命科学学院当老师,
  他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了,
  在他眼里当老师搞研究,
  比当领导搞人事更有份量。
  之后在上海生命科学院,
  他和同事们一起确定了将要突破的方向:
  那就是:种质资源的研究。

  什么是种质资源?
  搞这个研究究竟有多重要?
  我们平常百姓可能难以想象,但可以说:
  它几乎是所有重大研究成果的基础,
  是维系国家食物安全的重要保证,
  也是全球未来科技较量的必争之地,
  它更是维系着全人类的命运。
  因为全球环境的变化和人类活动,
  以及未来各种难以避及的天灾人祸,
  都可能会让某个重要物种永远消失。
  所以早在上个世纪20年代,
  全世界各国都有科学家,
  着手建立起种子库。
  如今世界上最大的种子库,
  是挪威的斯瓦尔巴德全球种子库,
  也被称为“末日种子库”。
  里面储存着来自全球,
  100多个国家的84万份种子。
  假如人类发生核战争,
  或者有重大自然灾害,
  这些种子就可以发挥巨大作用,
  帮助人类快速恢复受损的农业,
  以来解决人类必需的食粮问题。
  种子库的建立全世界都在争分夺秒,
  收集种子更赖于各国的自然资源。
  而我国的青藏高原,
  有将近6000个高等植物物种,
  占中国高等植物物种的18%,
  其中1000个左右,
  为西藏独一无二的仅有。
  这个数字虽然已经很庞大,
  但可以说还是被低估,
  因为西藏植物资源从来没有彻底盘点,
  那里还有太多人类的盲区,
  如此重要的地方,
  却因为高寒艰险,植物学家们甚少涉足,
  世界最大的种子资源库中,
  也鲜少有来自中国西藏的种子。
  再不行动,许多西藏特有的植物,
  可能还没被发现就即将消失。
  探索保存如此重要的基因宝藏,
  对中国乃至全人类,都是刻不容缓的!
  而那时他发现,中国这个领域,
  有超过50%的相关人员,都聚集工作在,
  中国的一线城市北京和上海。
  在西藏,高端人才几乎没有,
  种子在西部,搞研究的人,
  却是在上海的研究所里,那能实际做什么!
  于是2001年,
  他在没有经费,没有团队的情况下,
  千里迢迢赶赴西藏,自掏腰包,
  再次从零开始,
  启动了寻觅种子的巨大工程。

  即使现在,要去西藏也需要极大勇气,
  才敢去面对各种各样的高原反应,
  才敢去挑战生存的极限,
  可17年前,他却去得义无反顾,
  在极度艰难的环境下,冒死工作!
  他身材胖,血压高,刚到西藏时,
  高原反应特别厉害,可他从不抱怨;
  由于高海拔严重缺氧,
  住的帐篷内的煤油灯根本点不亮;
  到了冬季,三床被子都无法御寒,
  经常长夜里难以入眠。
  而在采种子路上,还经常发生各种危险,
  经历了无数生死一瞬的艰险。
  在荒原迷路那是常事,
  找不到东西吃,几近绝望,
  好不容易发现地上有萝卜,
  他拿起来带着泥巴就吃,还乐观地说:
  饥饿是最好的味精。
  采集种子的工作异常艰难,
  为避免遗传间的杂交问题,
  每次采集种子都必须相隔50公里。
  于是,他每天行进800公里,
  采集16次种子。
  长征两万五千里,而他,
  每年至少要走30000公里。
  
  藏族同事给他起了个外号,
  叫“钟大胆”,
  因为不管多危险,多么难,
  只要对研究有帮助,他就一往无前。

  在西藏,他还发现,
  西藏大学植物学专业是“三个没有”:
  没有教授,老师没有博士学位,
  申请课题没有基础,学科底子极其薄弱。
  他说:“这里需要的不仅仅,
  是一位生物学家,
  更需要一位教育工作者。”
  身为科学家的责任心,
  让他无法弃种子于不顾,
  而身为老师的责任心,
  同样让他无法弃西藏教育于不顾。

  在了解西藏的教育情况后,
  他毫不犹豫地就在西藏,
  建设起生态学科,培养人才。
  因为他经常为此自带经费,自建团队,
  许多人都觉得,
  他是财大气粗的上海教授,
  可人们都不知道,
  他平日穿的牛仔裤都是地摊上买的,
  只花了29元,背的也是旧书包。
  生活中他小气至极,
  而在援藏教育上,他却慷慨无私,
  大方得令人难以想象!
  

  
  为帮助西藏学生开拓视野,
  他个人出资发起,
  “西藏大学学生走出雪域看内地”活动,
  组织80多名西藏大学学生到上海学习。
  十几年下来,他自掏腰包,
  给藏大师生的扶持,
  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万元。
  西藏大学教师申报国家级项目,
  没经验、不敢报、没人报,
  他不仅帮助老师们义务修改项目申请书,
  还提供申报补助,只要是藏大老师,
  申报项目,无论是否成功,
  他都补助2000元。

  植物学野外考察多,
  可每次去野外,他总是身先士卒,
  一有意外和危险,
  总是冲在最前面保护学生。
  野外采样时有学生缺氧,
  而他却不顾自己严重高反,
  把唯一的氧气袋全程让给学生。
  为了让学生多睡会儿,
  他清晨冻得嘴唇发紫,也强忍着早起,
  为学生们生火做饭,他常开玩笑说:
  在商场,顾客是上帝,
  在我这儿,学生就是上帝!

  
  他有很严重的痛风,
  一次发作,痛得让他发疯,
  几乎不能行走,可他硬是拄着拐杖,
  陪学生一起去高山采样。
  鼠曲雪兔子被认为,
  是分布海拔最高的种子,
  为了采集它,他带领学生,
  攀登至海拔6000多米的珠峰北坡,
  这也是中国植物学家,
  野外采样的最高高度。
  有学生心疼他的身体,
  劝他好好休息,
  别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可他却坚定地表示:
  正是因为别人认为危险,我才必须去!

  
  正是他的坚持,让全世界仅存于西藏的,
  三万多棵巨柏全部登记在册,
  他还通过研究找到可在制香功能上,
  替代巨柏的柏木,从根本上,
  为珍稀巨柏筑起了保护屏障。
  中国大陆生产的酸奶,
  至今都是国外进口菌种,这意味着,
  每喝一瓶酸奶都要给外国人交专利费。
  可他找到一种特殊的“种子”,
  酸奶菌种的实物样本,有了它,
  中国人就能培养出自己的酸奶菌种。
  毫不起眼的“香柏”,
  经他研究,发现有较好的抗癌效果,
  还最终通过了美国药学会的认证。

  拟南芥,实验价值堪比小白鼠,
  是全球植物学界竞争的方向之一。
  而在他的指导下,他的学生,
  许敏和赵宁每周末坐公交外加爬山路,
  登上4000多米海拔高峰寻访十年,
  终于找到一种全新的拟南芥生态型。
  西藏每一个特有物种,
  对国家乃至全人类而言都是无价之宝,
  而他在16年的时间里,
  艰苦跋涉近50万公里,
  采集上千种植物的4000多万颗种子,
  彻底填补了世界种质资源库,
  没有中国西藏种子的空白!
  

  
  2010年上海世博会,
  英国馆的种子殿堂让人惊叹不已,
  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这里面40%的种子都是由他提供的。

  他采集的4000多万颗种子,
  可以存放100至400年不等,
  每一粒种子都可能在百年后,
  为全人类带来福祉和希望!

  他说:
  生物学就是这样的一门学科,
  我们所做的可能就是一天到晚采种子,
  眼前看不到任何经济效益,
  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看到它的用途。
  但是,它们一百年后可能就会不一样,
  采集种子就是为了应对全球变化。
  假设一百多年以后还有癌症,
  假设那时大家发现有种植物有抗癌作用,
  然而由于气候的变化,
  这个植物已经没有了,
  可到时大家发现了,那些我们曾采集来的种子,那个植物不就恢复了吗?
  也许有人说,如果一百年以后,
  这个种子根本就没有用了呢?
  他说:
  那我更期待看到种子没有用的那一天。
  这说明那个植物还在,那该多么美好!
  他始终坚信:
  一个基因可以拯救一个国家,
  一粒种子可以造福万千苍生。

  不仅救活种子,他还在全中国,
  播下万千复兴中华的希望。
  他帮助西藏大学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第一:
  申请到第一个生态学博士点;
  培养了藏族第一个植物学博士;
  在进化生物学等研究方面,
  西藏与日本、欧美鼎足而立。
  他还带出了西藏第一个,
  生物学教育部创新团队,
  带领西藏大学生态学科入选,
  国家“双一流”学科名单,
  不仅填补了西藏高等教育的系列空白,
  更将西藏大学生物多样性研究,
  成功推向了世界。

  
  他还有一个更远大的梦想:
  那就是:为祖国每一个民族,
  都培养一个植物学博士。
  他说:
  一百年后我肯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我的学生们还在,他们早晚有一天,
  会发现那颗改变我们国家命运的种子。

  
  他还热情地为科普教育事业做贡献,
  参与了上海科技馆、自然博物馆的筹建,
  并作为学术委员会成员义务服务了17年,
  承担上馆英文图文翻译和上海自然博物馆,
  近500块中英文图文的编写工作。
  有人忍不住问他:
  一个都这么忙的大教授,
  干嘛还费时间给小朋友们科普?
  而他却说:科学知识、科学精神,
  和科学思维是要从小培养的,
  现在让他们多一点兴趣,
  说不定今后就多出几个科学家
  ......
  他想要做的事还有太多太多,
  所以无论何时,他都以时不我待、
  只争朝夕的紧迫感投入工作。
  他一年飞行次数最高超过170次,
  有时密集到一周坐10趟飞机,
  每次出差都选择最早班飞机,
  闹钟固定地设在凌晨3点,
  不是用来叫早的,
  而是提醒自己到点睡觉。
  他曾多次累到重病,
  两年前,他又突发脑溢血,
  死里逃生后,第一时间,
  就是口述让人写下这样一封信:
  经过多年在西藏的工作,更意识到,
  建立高端人才队伍的极端重要性,
  我将矢志不渝将余生献给西藏建设事业。
  

  
  出院后,医生严厉向他发出警告:
  一,不能再喝酒,二,要按时吃药,
  三,不能再去高原了。
  他曾爱酒如命,
  没想到,酒说戒就真戒了,
  而西藏这个瘾,却怎么也戒不了。
  

  
  他只住了十几天院就重新投入了工作,
  当时半身不遂的他,
  甚至连午餐盒都无法打开。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
  经历重病后的他,会有所“收敛”,
  可他居然更加拼命了,
  就连他的妻子都拦不住他的脚步。
  他说:
  “西藏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妻子说:
  对,没错。
  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做是不够的。
  他回答:
  “所以我才要去培养更多当地的人才!”

  有时一天之内,凌晨时分,
  他在上海工作,而当天深夜,
  他又在海拔近4000米的拉萨,
  工作到又一个凌晨。

  钟扬躺在ICU病房里坚持工作
  高原反应的危害五到十年后会显现,
  他自知自己不可能活得久,
  他只希望老天能再给他十年时间,十年!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竟残酷地夺走了他全部的梦想!
  2017年9月25日上午,
  他在去内蒙古城川民族干部学院,
  讲课出差途中,
  遭遇车祸,不幸逝世,
  年仅53岁。

  而就在车祸发生前的不久,
  他刚刚到西藏最偏远的,
  背崩乡上钞希望小学,
  为那里的学生做科普讲座。
  当他看到学校破败的情况时,
  当即要捐出10万块钱,
  可校长却拒绝了:
  “比起钱,这里的孩子更需要的是,
  像您这样给他们带来科学火种的人。
  钟教授,您以后一定要常来呀!”
  他重重地点点头,答应了。
  他和妻子也有约定:
  孩子15岁前,妻子管;
  15岁以后,他来管。
  而就在他车祸前的一周,
  他们的双胞胎儿子,
  才刚过完15岁生日!

  向来一诺千金的他,这次永远失约了!
  妻子说:
  “我和钟扬一起走过了33年,
  共同经历过很多风雨,
  唯独没有考虑过生离死别。
  我一直觉得钟扬没有理由走,
  因为我们上有四位80多岁的老人,
  下有一双未成年的儿子。”
  而直到他去世后,一些同事上门探望,
  才发现他家竟是上个世纪的老旧陈设,
  简陋的家具,老式的电视机,
  简直难以和他的身份联想到一起,
  而他常年穿的牛仔裤已经破了洞,
  ……
  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忍不住热泪盈眶。
  如此都有些寒酸的家庭,在他走后,
  他的爱人,同济大学教授张晓艳,
  将他的车祸赔偿金全部捐了出来,
  用于支持西部少数民族地区人才的培养。
  她说:
  "国家的教育事业是他一生的牵挂,
  我们家人商量,
  准备把他的车祸赔偿金全部捐出来,
  用于支持西部少数民族地区人才培养工作。
  我想,这是我们家人,
  能为钟扬未竟的事业做的一点事,
  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他曾说过:
  不是杰出者才做梦,
  而是善梦者才杰出。
  任何生命都有其结束的一天,
  一百年以后,
  我肯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是我们的种子还在,
  它会告诉我们后代今天有关生命的故事。
  风华五三秋,桃李遍天下,
  雪域十六载,德育种未来,
  援藏去报国,国士世无双!
  他已经闭上了双眼,
  但是他闭上双眼之前,
  已经为祖国播撒下了更深更远的,
  那颗叫做”未来的种子“,
  连同他那颗叫做钟扬的心脏,
  已深深地,深深地,
  扎进了祖国的河山!
  国之重器,时代先锋,
  2018年9月25日,
  钟扬逝世一周年祭,
  他值得我们所有人的颂扬和传播,
  也值得所有中国人的,
  致敬和缅怀!
  视频:钟扬教授援藏微电影《播种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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