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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杨博丞
来源 | 子弹财经
每个时代有着每个时代的商业故事,但很多时候剧情不同,却主线相通。诸多的企业往往永远也逃离不了跌宕起伏的命运,好似人生但又不同于人生。
当我们再提起这位主角,或许很多人曾用过它的产品,但记忆却又模糊。它叱咤江湖25年,曾是中国手机商业史上可以和华为相提并论的厂商——酷派。
创业江湖有天地派别之分,而手机江湖也有此之分。对于“天派”企业而言,融资是第一竞争力,快速扩张。
在亏损状态下做大市场,而后登陆资本市场上市,逐渐把虚做实,对用户和商业模式很重要,拥有互联网思维,多为互联网型企业。
而对于“地派”企业而言,他们更多的是创富者。他们在于脚踏实地走路,让企业稳健增长,但是突破力不够,多为传统型企业。
曾经的中国手机“四大家族”——“中华酷联”均属于地派出身。而如今的“中华酷联”只剩下唯一的领军者华为,其它“家族”就此没落。
亏损27.23亿元。
这是出现在酷派财报上的一组数字。
日前,酷派公司发布2017年全年财报,但这份财报显得比以往更沉重。
根据财报显示,酷派去年全年收入为33.78亿港元,同比减少57.61%,公司拥有人应占年内亏损同比减少38.93%至26.74亿港元。
酷派的收入目前可分为三大板块:销售移动电话及配件、无线应用服务、融资服务。
但三大板块业务的营收在2017年均有断崖式下跌。其中,移动电话及配件销售为其主要经济支柱,营收占比高达96.62%。
本应是其“老本行”的手机业务,在当前的财务状况下也就此止步不前。
酷派陷入了“死循环”。
“该来的总会来,但酷派实在太可惜了”。刘仁曾是酷派公司的一员老将。
刘仁是2012年入职酷派负责渠道业务的,那时的酷派如日中天,全年的销售额破100亿港元。
这对他来说很振奋,觉得生活有了靠山,事业有了希望。
次年,酷派再次以优异的成绩——年销售额249亿港元向世人展示着它的辉煌与成就。
据统计数据显示,2013年,酷派在手机出货份额占比为10.7%,华为排在酷派之后,其市场份额占比为9.3%。
但在2014年,这个数字发生了变化,华为的手机出货份额占比提升至9.8%,酷派的份额却出现了少许波动,其手机出货份额占比为9.4%。
但彼时,几乎没有人会想到酷派的未来会在突然间如此之没落。
当前,酷派公司股票仍将继续停牌,停牌前其股价为0.72港元,总市值为36.24亿港元。时至今日,距酷派停牌已有不到9个月时间,而距离酷派的巅峰已过去3年。
所有的时间点都被聚焦在2015年。
2015年,中国有关部门要求运营商逐年削减补贴,很多依靠运营商而活的手机厂商不得不重新调整策略。
“酷派在2014年就开始布局自己的渠道,外界基本都在说酷派是因为运营商不补贴而没落,这种说法完全错误。”刘仁在说这句话时语调高了一度,可以看得出,他还是眷恋酷派的。
在他的记忆中,酷派当年的实力并不比华为差,甚至实力相当。
在酷派的那段日子,虽然每天满身疲惫,但仍然有股干劲始终充斥着他。
这么多年让他不解的是,曾经的中华酷联模式相同,但为何还是最终输给了华为。
“当时的情况的确如此,当时在国内能拥有研发技术的公司只有华为和酷派。”说出这句话的人名叫江涛,他是当时在酷派负责研发的工程师。
当年,酷派在国内拥有专业技术人员超过2000人,而在在专利方面,其累积专利总数达6000多件,海外专利申请也超过500项。
另外,在销售渠道上,酷派的线下店拥有500个之多。
最初,提及要做安全手机的卖点其实并非如今的360手机,而是酷派。
早在2012年,酷派就已开始规划基于互联网电商销售的手机——“大神”系列产品线,这个项目直到2014年才落地。
2014年,是酷派开始大刀阔斧改革的首年。也是在这一年,酷派被分成了三大板块:运营商渠道的酷派、电商渠道的大神,公开渠道的ivvi。
于是,大批的手机被铺到了电商环节。
那一年的3月份,酷派联手京东商城打开了合作的大门。
在这次的合作中,酷派与京东签订了100亿元的采购合同,被业内认为是当时最大的一笔智能手机采购订单。
彼时的酷派早已下定决心。它将冲击6000万销量大关,并且电商品牌计划实现100亿元销量。
这一场仗,手机业务部门的每个人都在期待着早日打完,也都在期待着早日胜利。
但,前路多坎坷。
恰好在同一时间,以互联网电商销售手机之路为首的小米、荣耀、OPPO、vivo等厂商开始迅速崛起。
2014年,小米公司和华为荣耀公布了智能手机全年总销量。
其中,小米总销量共计6112万部,华为荣耀总销量共计2000万部。销售额分别为743亿元和200亿元。
这给酷派带来了一定的冲击。
小米开创了互联网电商时代的先河,并提出要颠覆传统渠道商模式,这让酷派感到了一丝恐慌,而此时的OPPO和vivo也开始在创新、品牌和产品上步步紧逼。
此时的酷派坐不住了,面对如此险境的市场和生存压力,它不得不去寻找合作伙伴。
浮现在江涛脑海里的是2014年的一段故事,那时360公司的周鸿祎宣布要开始南下做手机,而他没有找到别人,正是在生产研发和渠道上有着20多年经验的“老手”酷派。
“当时周鸿祎说要来找酷派合资做手机,所有人都很兴奋,毕竟酷派是传统手机厂商,在做互联网上有着先天不足,而360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可以取长补短。”
这也是后来酷派大神为何没用安全作为主打牌进行推广,因为该方案最终还是被周鸿祎派上了用场。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周鸿祎亲手葬送了酷派,也葬送了大神手机。
2014年底,360公司出资28亿元与酷派联合成立合资公司奇酷,持有49.5%股份,酷派持有50.5%股份。
而后,360公司再次增资,增资后其持有奇酷公司75%股份。同时,奇酷科技完成对酷派旗下电商品牌大神手机业务的并购。
原酷派电商品牌大神手机也一并并入奇酷科技,大神手机团队则被分拨到奇酷科技。
根据当时的协议,奇酷负责互联网手机,酷派则专注于运营商与零售渠道。
江涛当时被酷派公司要求与360公司进行软件方面的合作,因此被派遣到奇酷公司与360方面共同开发基于奇酷手机的操作系统,这就是后来的360 OS。
最初,360公司在手机研发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基本全由原负责大神品牌研发的工程师来进行,奇酷手机的操作系统很大程度上是基于酷派的Journey UI操作系统。
2015年8月,360三款奇酷手机顺利发布,它们都主打安全牌,这应是被奉予给酷派大神的名号。
卓阳被调到奇酷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他之前同江涛一样同在酷派负责渠道业务。
在奇酷手机的首销当天,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屏幕,在13日的旗舰版首发当天,以8秒35000台的成绩向奇酷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光鲜的成绩背后总会隐藏着一些隐患。
距离奇酷三款手机开卖一个多月后,卓阳接到的消费者投诉越来越多,基本都围绕在质量工艺问题或软件系统之上。
“反映给我们的基本都是系统问题、屏幕开胶、充不上电等,统计这些问题就统计了好几天。”卓阳的脸上充满无奈,但他又不能轻易的放弃这份工作。
卓阳来酷派的时间甚至比刘仁和江涛都要早。“其实我更应该属于元老。”直到此时他无奈的脸庞才挂上了微笑。
原本平静湖面还是激起了涟漪。
“奇酷刚成立时资产只有大神手机,还没有奇酷自己的手机,周鸿祎大刀阔斧低价售卖大神手机,甚至卖到了299、399的价格,让酷派公司蒙受了不少损失。”
刘仁忿忿的讲述着那段历史,他觉得正是周鸿祎低价售卖酷派手机,让酷派在整个市场失守了。
数据显示,2015年酷派出货量为3800万台,同比下滑近20%;到了2016年,大幅下滑超过50%,出货量约为1500万台。
2015年6月,乐视以21.8亿元代价持有酷派17.90%股权,至此乐视正式进入酷派体系。
同年9月,360公司向酷派发出通知,将行使卖出期权,要求酷派从奇虎360手中收购酷派电商的49.5%股份,总价值14.85亿美元。
让周鸿祎做出这个举动的原因是,360公司认为乐视加入酷派体系一定会知晓酷派在移动业务端的布局,乃至于专利及研发能力,而奇酷手机的研发正是由酷派负责。
“这并非导火索,成立奇酷时周鸿祎就曾对股权分配问题抱有不满,他还是觉得自己占股比例太少。
当时一直在和酷派交涉这个问题,酷派也作出了一定让步,出让给了周鸿祎25.5%的股份,但没想到周鸿祎拿出了一张红牌。”
刘仁当时也听说了这件事。在2015年共同成立合资公司之时,酷派大神品牌只是酷派借给奇酷使用的,并没有完全归入360公司旗下。
“360方面要求酷派从他们手中收购酷派电商的49.5%股份,这很明显是要把大神品牌独揽到自己旗下,做成自己的360手机品牌,因为酷派方面那时已经不听信周鸿祎了。” 刘仁对这件事仍记忆犹新。
但自始至终,仍然有一件事让刘仁心存疑虑。
在周鸿祎向酷派索要14.85亿美元不久,同年12月,360公司与买家联盟达成私有化协议。
在该协议中,周鸿祎和9家机构及其附属机构将以77美元/ADS现金收购其尚未持有的奇虎已发行普通股,私有化交易估值约93亿美元。
93亿美元的收购款中,除了各成员自筹的资金外,还包括了高额的银行贷款。
并且在2016年3月,3家银行为360私有化交易提供总额为34亿美元(超过220亿元人民币)的债务融资。
“当时内部也有人议论这件事,周鸿祎想要撤出酷派是否和360要进行私有化有关,的确私有化需要很多资金。”
刘仁并不想过多关注此事,但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不得不让人们产生怀疑与联想。
就在360公司向酷派发出通知当晚,酷派CEO蒋超公开回怼周鸿祎。
我就在周的办公室和他汇报了此事,他当面表示三点:1、他对入股酷派没有兴趣;2、他没有钱;3、他对乐视入股表示欢迎,能增强三家公司的实力来打小米和荣耀。
我也表示一定会把合资公司照顾好。
大家愉快地结束谈话。也是事后才知道他要私有化360,还在到处借钱,根本没钱。
蒋超在文中提及,周鸿祎向他表述了三点意见,如今看来,前两点的意见似乎更加佐证了360公司为何要向酷派公司讨要股份变现的资金。
此时,资金对于360公司来说太重要了,因为它已无从进退。
被逼无奈的周鸿祎只好以竞业限制为由向酷派索要“分手费”。
“360公司投资酷派和乐视投资酷派完全是两码事。” 张峰当时在酷派公司工作,不过他并没有透露具体负责的业务线。
张说,360公司的投资只是投在了合资公司身上,而并非投给了酷派,而乐视是直接投资了酷派,这让周感到不满,因为周不想让其他人来控制他。
另外,周做手机完全是带着气做的,并不是很真心。
唯一能够佐证的是蒋超写给周鸿祎的那封公开信,信中的一段话大致讲述了整个过程。
“周当时和雷军呕气,看到我们的肥肉,找了很多人来要求合资”。
乐视和酷派的联姻,张峰并非觉得意外。
公司早在一两年前就有跟乐视接触洽谈,比跟360合作要很多,只不过当时乐视入股酷派一方面是投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酷派拥有手机业务的积累沉淀,而乐视恰好刚进入手机市场。
乐视的财务状况当时是良好的,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使得乐视顺利成为酷派第二大股东埋下了伏笔。
在成为酷派第二大股东之后,2016年6月,乐视再次增资,以10.47亿港元(约折合9亿人民币)代价增持酷派股份至28.90%,成第一大股东。
同年8月,酷派公司创始人郭德英正式宣布退居二线,不在担任任何实际职务,仅担任名誉董事长一职。
郭德英在公开信中提及,酷派和乐视的战略合作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工匠精神”+“生态化反”势必成为酷派长远发展注入强劲动力,酷派将实现由纯硬件公司向互联网生态硬件公司的战略转型。
郭德英的甩手让他一共套现了37.77亿港元(约合人民币31.8亿元),而郭此举在日后来看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此时,距离乐视资金链断裂还有2个多月。
2个月后,贾跃亭曾放出豪言称,在两年内,乐视+酷派要卖出1亿台。
而时任酷派CEO的刘江峰也曾为酷派描绘宏伟蓝图:5年内销量过亿,并重回手机行业第一。
乐视再也抵挡不住了,资金链危机终于爆发。
一定程度上来说,乐视资金链的断裂坑苦了不少联营公司,也坑苦了不少供应商。酷派就是其中之一。
在乐视爆发资金链问题一段时间后,酷派受其牵连股价一路下挫,最低时一度跌到了每股港币0.66元。
当月,酷派发布盈利预警,称预计2016年度将录得约港币30亿元的亏损。
刘江峰一直强调,酷派和乐视是两个公司,因为他不了解乐视的经营,他也从未加盟过乐视,但乐视公司的资金情况对酷派来说或许依然存有影响。
江涛在乐视资金链断裂不久后就离开了酷派。当时的酷派人心惶惶,没有多余的资金,裁了部分员工以保证运营,研发速度减缓了许多但没有完全停止,这是酷派的底线,因为还有海外业务需要支撑。
现在,江涛在一家科技公司任技术总监,他很感激酷派带给他的一切,正是酷派让他收获了很多。
那段时间我其实也很痛苦,毕竟待了好几年,都是一起打拼过来的。
刘仁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处理着各种事情。
乐视方面出问题后手机就停产了,基本上不做了,虽然后期也发布了一两款机型,但主要还是沿用上一代的模具,只是内部硬件做升级,减少成本。
乐视因此拖欠了酷派不少钱,但它是你的大股东,酷派也不好说什么。
的确,酷派的资金危机与乐视息息相关,但又不完全因为乐视。
刘仁曾提及此事,他认为是周鸿祎低价售卖酷派手机,导致了酷派的第一道城门被攻破,而第二道城门则是乐视。
乐视资金链危机爆发以来,银行全部停止了对乐视和酷派的贷款,因此这导致了酷派无法及时从银行获得贷款进行周转。
此时的酷派身不由己,它只能利用其它业务进行自保。
2017年,有媒体报出酷派涉足房地产行业,而酷派现在资产价值最大的是“地块”。
在酷派的房地产版图中,信息港、松山湖以及甚至科技园北区都是非常好的地块。
时任酷派CEO的刘江峰也曾表示酷派现在手握着上百亿元的地产。
“现在酷派有几个亿就可以实现产能爬坡,谁能想到就因为几个亿的缺口被憋成这样。其实,酷派有很多资产,比如100亿的房地产就是其中之一。”刘江峰在2017年酷派发布会上坦言。
此时的刘江峰把全部的宝都压在了酷派身上,而乐视手机已经全部停产,只有酷派可以小部分生产手机,但资金太有限,就算生产几十万台手机也已经很困难了。
当前,酷派失去了曾让它辉煌的造血功能,失血过多的它不得不以输血来维持生命。
2017年,酷派的营运资金主要来自日常营运产生的现金及银行借款。截至2017年底,酷派资产负债比率为80%,比2016年增长22%。
另外,酷派还接获数件来自供应商的民事申诉,要求立即偿还逾期应付账款结余人民币1.71亿元。
酷派在财报中称,2017年综合收入减少主要因为业务重组过程、中国智能手机市场竞争剧烈以及本年度中国区域市场份额及销量减少所致。
根据调研机构Counterpoint公布的2018年第三季度手机市场出货情况显示,全球手机出货量同比下滑3%,这是全球智能手机市场连续三个季度下滑。
智能手机的创新缺乏和质量的提高导致了用户更换智能手机的周期延长。
Counterpoint预测,全球智能手机发达市场的下一个增长周期,将在几个季度后由商用5G推动出现。
而酷派也表现出了对5G通讯技术的热切希望。其在财报中提及,仍将会大力投入研发5G技术及5G手机。
但子弹财经在高通刚刚发布的高通骁龙855芯片采购厂商名单中并未发现酷派公司的身影。
其实,酷派是有机会拿到资金的。
“这种方式相当于曲线救国,刘当时想卖地来救酷派的手机业务,但很多高层都不同意。
当时乐视出事之后,刘的地位也很尴尬。”张峰对此事的分析是,酷派方面已没有人愿意相信从乐视过来的刘江峰。
但在后来,酷派迫不得已不得不去卖地。
财报显示,2017年,酷派靠出售地块获得人民币4000万元。2018年7月一个月之内酷派连卖两个地块:以1.18亿港元的现金代价出售其位于深圳的投资物业;
订立协议以1.2 亿港元的现金代价出售其一家全资附属公司的80%股权,而该协议项下有一幅地块。
虽然酷派在国内的手机业务已经放缓,但在海外的业务却一直在增长,但贡献率和增长率均有限,它们都远不及国内市场的贡献率。
酷派在财报中提到,虽然2017年度美国的地区销售继续保持其增长势头,但销量贡献及增长率有限。
同时,美国地区的收益贡献继续明显增加。主要客户集中于电讯运营商,与同期相比,美国的销售渠道变得更为多元化,运营商占整个市场约89%。
除了地产和海外的业务,酷派在2017年还成立了人工智能科技中心,也尝试追随AI领域的风口。
但AI领域的烧钱程度不亚于投资房地产行业,这对自身难保的酷派来说,有些画饼充饥。
中国专利局的相关资料显示,当前酷派已有1万余件发明专利申请,其中约有两千多件获得专利授权,这是酷派在手机业务端仅存的一些优势。
2018年初,酷派CEO蒋超曾公开表示,专利运营也将是酷派今后常态化的业务内容。
今年5月和11月份,酷派向小米发起两起专利诉讼,索赔金额共计6000万元。
“现在的酷派应该仅剩下这些专利可以卖钱了,它的优势也仅存于研发端。”江涛回顾起那时的岁月,仍然感慨万千。
多元化投资、转战市场成为了酷派公司2017年财报中最显眼的关键词。
但酷派远不能依靠这些业务存活,在靠外部输血度日时应当思考该如何重新造血。
“我衷心的希望酷派公司能够重振早日辉煌,手机业务还是指日可待的。”这是刘仁、张涛、卓阳和张峰时不时提及的话语。
他们中有的人早已离开酷派公司,但从话语中我们清晰可见,酷派公司对于他们的影响极为深刻,同时他们对于酷派公司的期望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降低。
每个时代有着每个时代的商业故事,但很多时候剧情不同,却主线相通。
诸多的企业往往永远也逃离不了跌宕起伏的命运,好似人生但又不同于人生。
叱咤江湖25年的主角酷派就这样随着乐视的没落而没落,也许它的故事并没有讲完,我们真的希望在不久后依然会讲起它,只是它的故事会更加精彩。
注:刘仁、江涛、卓阳、张峰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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