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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偏北的山川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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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30 18:24: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jpg
西雅图的城


奥林匹克国家公园的海



雷尼尔国家公园的山

  我们一行6人,计划了几个月的西北国家公园之旅,是这么开始的:深夜,在西雅图机场附近几乎最便宜的汽车旅馆里,我们一家,加上王汉同学,一遍又一遍的和另外两个同伴联系。按照原计划,等她俩一汇合,第二天清早,我们就要出发去往此行的第一站:奥林匹克国家公园(Olympic National Park)。
  两个女生分别从费城和北卡出发,不约而同的搭乘了当天最晚的AA航班赶往西雅图。YAN在达拉斯转机时,飞往西雅图的航班因不明原因被取消了。更神奇的是,KONY从费城直飞西雅图的飞机,居然在半道上,因为机长疑心发动机有问题而在明尼阿波利斯迫降。于是两个女生都在深夜被卡在了半道上,第二天的机票也没了着落。我们这次行程危险的地方在于后边的旅馆全订好了,因为公路旅行每天都赶路,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两个晚上。如果她们再晚到一天,恐怕所有的计划都要被打乱。这样一个开头给我们讲清楚了两个道理:一、出行时不要订最晚班的飞机;二、如果一个美国航空公司的风评可以比UA还差,必然不是浪得虚名。
  庆幸的是,她俩都很果断的订了另一家航空公司第二天的最早班,于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会师,用前一天采购的水、零食、水果、方便面将租来的道奇MINI VAN塞了个满满当当,然后摇摇晃晃的启程了。大概因为算是正式旅行的第一天,大家情绪高涨的聊着,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航班折腾的影响。一路上小零食吃着,小可乐喝着,还像选秀节目的导师们一样点评着薯片口味哪家强。就连李肉丸小吃货都开始解禁大吃SUN CHIPS。只有司机双手腾不开,羡慕的听着其他人吭哧吭哧大嚼薯片。那个司机就是我。
  Second Beach,失算与惊喜
  既然兴头上来,虽然出发晚了,原计划里的景点大家一个都不愿意跳过。我们在Lake Quinault湖边胡乱转了一回,又在Hoh Rain Forest的雨林里错挑了更长的TRAIL,迷了一圈路,时间眼看就近日落。赶路吧,本来计划先去旅馆安营扎寨、埋锅造反的时间都没了,SUBWAY买个三明治走起。终于紧赶慢赶在日落西山前赶到了SECOND BEACH。。。的停车场。
  同伴们让我确定这是不是最近的停车场,我拍着胸脯回答: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为什么呢?这个停车场我已经在GOOGLE MAP上用街景功能看过很多次了, 从卫星俯瞰中也能看出来这里离海滩只有一两千英尺,穿过一片林子就可以了。不是我做功课时有强迫症,而是以前ROAD TRIP种种惨痛经历一直告诫着我,公路旅行这种事,一到路上时间总是不够的。慢怕了,不细致点不行。
  阳光从林间穿过的角度又低了不少,背上相机包、脚架、厚外套,带上还没啃完的三明治,牵着李肉丸,就沿着小路奔海边去吧。太平洋,我们又来看你了!!!来看你了!!看你了!你了,了。。。等等,小路走着走着就蜿蜒陡峭起来,这片地图上的绿林子居然是座山,我们要去的海滩居然要翻过这座山?小肉丸眼看爬不动了,越走越慢,这时回去取背她的包和我的腰带(我有腰肌劳损的老问题)已经来不及了。林子里光线越来越暗,咬咬牙抱着李肉丸赶路吧。大概因为翻山,这路比地图上的直线距离远太多。越往上走,豆大的汗滴就越快滴下来。菜菜也被抓了会壮丁替了把手,这才算翻过了一路的荆棘。
  终于到了海滩,被山路动摇的信心才回复过来,我确定这真是SECOND BEACH了。
  除了沙滩上那几座标志性的巨大礁石,还有跟前一大批长枪短炮三脚架的摄影师们,他们就是一个好地方的最直接证据。太阳眼看就要落到礁石以下,摄影师们的卡位战异常惨烈。被职业摄影师们提醒进入了他们的镜头,这样的黄牌我连吃了两张。作为业余选手相当困惑,他们怎么这么容不得有人进入视线,我天真的以为有我当前景挺为照片加分的。
  
  太阳落到山后边去了,西边的云眼看着也厚起来。大概是预估日落也就这样了,沙滩上的摄影师渐渐散去,不少人应该是趁着光线尚好,开始翻山越岭往回赶了。但我们还留在了海滩上。虽然拍照这事我挺业余,但看日落这事的经验我并不怎么吃亏。云没厚到严丝合缝的时候,那说不定就会有惊喜。
  
  果然,过不了一会,日光居然从云缝里又钻出,并从山间小洞里透出来,西边的云霞也霎那间被泼上了醉人的红晕。这火烧云一直蔓延到天边,又映在近处被潮水冲刷的沙滩上。就连另一侧的海滩都倍添光彩。
  
  
  遇到了对的光线和色彩,怎么拍都不会太差,剩下的就是不停的换角度、按快门了。想着这会爬到林子深处回头看到晚霞扼腕不已的摄影师们,我暗暗得意起来。大概也是因为我的得意伤了人品,这居然就成了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最好的日落。
  
  
  我们在拍照,李肉丸童鞋在海滩上也撒开了欢儿的玩起来,有水有沙对于孩子来说就是天堂。可浑然不顾潮水冲上来,她的鞋子袜子裤子没一会就都湿透了。看着天色终于沉了下去,又担心她感冒,虽然恋恋不舍,我们终于还是往回走了。脱下衣服裹着她,这一路上感觉她又沉了不少。除了背包,我又忘了带头灯。幸好同伴们带着手机,一路帮我们打灯,才不至于在黝黑坎坷的山路上摔倒。不得不感慨,做功课这事,真是行到途中方恨少。
  Lake Crescent,摄影靠的就是气质
  大概是被这样的日落打了鸡血,开去旅馆的路上,大家居然开始讨论起明早是3点半还是4点起床去看日落的事。我劝昨晚在机场没怎么合眼的两位冷静点,咱后边还有十天的长路要走呢。最后大家勉强同意多睡会不赶日出了。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算是吃了顿丰盛的早餐,我们才重新上路。路上望见东边有厚厚的云,于是高兴起来互相安慰着:今天的日出应该不咋地,幸好多睡了会。
  开到原定看日出的Lake Crescent,这会天空的色彩并不艳丽。船坞边大概看日出的人们已经走了,主流的游客还没来,居然安静非常。就仿佛这天地间,除了远处的群山、视野中的湖泊和脚下的野花,就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人。
  
  在我们自己的感觉里,当时拍照片的我们,面对这样“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的风景,应该有种临风而立的孤独。
  
  而实际上拍照片的我们,在没有摆拍任务的时候,姿势和气质详见下图:
  
  可不管拍照片的人姿势有多难看,湖本身是好看的。你站到码头尽处,探头俯看,湖水真的清澈见底,清得就如同这山间的宁静。
  
  Hurricane Ridge,加拿大欢迎你
  看过海,看过湖,在Olympic National Park我们剩下的任务就是去看山和冰川了。沿着Lake Crescent湖畔一路辗转,再沿着一段上山的路蜿蜒,终于到了山顶的Hurricane Ridge Visitor Center。在左侧停了车,不用下来,你正面对着的就是像屏风一样展开的Hurricane Ridge。脚下的草甸上已经还有小片的雪,但有零星的野花也开了。
  
  
  
  后来比我们晚去一两周的朋友,告诉我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是漫山遍野的野花。在华盛顿州,可以说我们一路都没能遇到野花最烂漫的时节,这当然是遗憾的。然而这么长的公路旅行,不可能遇到所有的风景都在它最美的时候。反正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有多少收获就有多少遗憾吧。
  离游客中心不远处,一只小鹿在吃着草,人们就远远的看着它,用手中的相机不停的拍着它。它脚下是绿色的草甸,身后是蓝色的山坡,头顶是雪白的冰川。而它就自顾自的悠闲吃着草,在这样的构图中走走停停。貌似很多人在这拍的照片里,都有这么只小鹿。这让我很疑心它也是拿着工资,作为公园的雇员之一在此专业摆拍的。
  
  来到山脊的另一侧,望到山下就是Strait of Juan de Fuca,而再远处的海峡对岸,就是加拿大的国境了。那边也有着蓝色的山脊和冰封的山顶,估计也有这一票游客正手握长焦拍着对岸美国的雪山。就在此时,我们收到了加拿大欢迎你的手机短信,这让我有了种在北京远郊买房,结果收到“河北移动欢迎你”的错觉。
  
  时近中午,又不早了,在山下小镇吃完饭,吸取昨天的教训接着赶路吧。下一站,雷尼尔雪山!
  从Olympic到Mt. Rainier
  作为一个公路旅行的老司机,我的毛病是吃完午饭就容易犯困,在近乎失去开车能力的风险下,我把方向盘交给了王汉同学。这样我终于得到了坐到后排吃薯片的机会,然而此时大家已经过了吃零食的兴头,不一会睡倒了大片,于是我也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等到再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公路一侧,涟涟波光在窗外三两棵高大柏树间不停的闪过,看起来这是个巨大的湖泊,开了好一会都没能开出它的范围。可我做了这么细致的攻略,对华盛顿州沿途地图看了这么多遍,都不记得有如此大的一个湖泊。打开手机导航才反应过来,这里是西雅图西侧的海湾,深得就像是海洋在大陆里开枝散叶一般。
  我很喜欢旅途中这种半睡半醒的时候,对着车窗的这种时空错位感。就像一觉醒来时惊觉旅程马上就要结束了,等了这么久的旅行一晃而过,难免有些不舍。然后再清醒一点,才发现旅途刚过了五分之一,又终于放下心来,继续倒头睡去,享受一个有续集的梦境。
  再醒来的时候,车终于出了海湾的范围,雷尼尔雪山又像在西雅图时一样,于开阔处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越往前走它就越清晰,任何一幅画般的风景它都成了绕不开的元素,无论是田野、村庄、还是远处池塘边的一座房子,在它们的上方总浮现着雷尼尔雪山。汉同学后来说最让他惊艳的景色,是一座教堂,雪山就映衬在屋顶的十字架后。他被那个画面一击即中,当时没能停下来拍照,成为了他整个旅行中最大的遗憾。我完全懂那种感觉,拍不到的永远最惊艳。
  临近上山了,我把歌切到了Coldplay的Paradise。他们问为什么突然放这首,我说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上山的路依旧兜兜转转,直到半山腰我们的车从密林中出来,又拐了个弯,才突然发现雷尼尔雪山再不是一个画面中的点缀,而像个庞然大物横亘在我们的视野里,这会我们才意识到,真的快到了半山腰的Paradise了。
  
  Reflection Lake,冰雪中日落
  这天我们就住在Paradise Inn,方圆十几英里内唯一的旅馆。这座半山腰的大木房子,装潢老派,房间局促,没有房卡却还在用着老式的钥匙,每个床单上都放着双美国旅馆里很难见到的拖鞋。所有的这些,都让我想起当年在瑞士阿尔卑斯山麓住过的旅馆,一种欧洲才有的作派。在狭小的房间里煮了我们的第一顿正餐面条,又快9点临近日落了。被昨天的日落吊起了胃口,我们是怎么都不会放弃雷尼尔雪山的日落的。而离旅馆最近最好的地点就在Reflection Lake了。
  既然是Reflection Lake,自然就是有着雷尼尔雪山绝佳倒影的所在。我们一停车才发现,还有半边的湖面上结着冰,需要沿着湖走上一段才有机会看到山的倒影。一层层的云撞到山腰时,才让我意识到雷尼尔有多高。此时正好西北边的余晖穿透云间,如同爆裂开的碎片般溅向雪山。而湖边却只有偶尔的些许涟漪,冰还是不多不少,浮在水面上似乎比雪山更亘古久远。
  
  和我们一样来这看雪山倒影的游人们络绎不绝,和我们不一样的是他们似乎没有这么热衷日落。来来去去经过了好几拨游人了,只有我们还在原处,看着西北方向的云霞浸染着雪山和湖面,不停的变换着色调。这样的日落和前一天Second beach相比又别有一番滋味,我已经很知足了。
  
  
  停留得太久,回到Paradise Inn的时候,已是月上梢头。
  
  从Paradise到Sunrise,攻略失败三部曲
  旅途的辛苦,让我们洗漱之后几乎是倒头就睡的。等我们再走出旅馆,除了月亮已不在原来的位置,天色依旧和我们回去时一样黝暗。
  其实这个早上我们并不知道要去哪看日出,因为山脊在东北方向,除非爬到很高的地方,我们很难看到真正的日出。在山里开车转悠寻觅,一路柳暗花明,望见各个山口都有云漫进来。在山里,所谓云与雾的区别,不过是近看为雾,远观为云。
  
  再经过Reflection Lake时,昨天已然融化的水面又结了层薄冰,这已经是6月底了,晚上的温度居然还在零度以下。
  
  整个行程的功课,雷尼尔雪山也许就是我做得最失败的一课。不是因为我像以前那样漏掉了什么重要的地点,而是地点全都对了,时间却几乎全错。本来这一天的重头戏,是要从Paradise出发,朝着山顶方向,走一两条TRAIL的。在人家的照片里这真是天堂般的地方。可一到TRAIL开始的地方就傻了眼:整条路都被埋在了雪里。我们试着往上走走,才发现那根本不是雪,而是一层又硬又滑的冰壳。即算是王汉同学的登山鞋,要在上边站住都不容易。
  撤到停车场,看到隔壁车的人正在仔细的整理装备,认真的给登山靴上缠上雪链和铁钉,背包里插上水管,旁边还放着人手一副的登山杖,不由得感慨只有这样专业的准备,才值得在六月来雷尼尔爬山。
  回旅馆CHECK OUT时,和前台的伙计细细的问起这里的时节和天气的问题。小伙很耐心的告诉我,TRAIL上的雪大概还需要半个月才能融化,而野花季的确在8月。不过他们这的住宿,如果想要订7月底或者整个8月的房间的话,大概需要提前十个月。这个信息非常关键,让我有了一种死而瞑目的感觉。“十个月,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提前不了这么多的,对吧?”我试图用这样苍白的辩解挽回同伴们对我的信任。
  既然不能上山,那就下山吧。下山的路上才发现六月雪山的装扮其实是这样的:上身是件白色的貂皮大衣,下身却是条浅绿色的碎花裙子。从Paradise往下,雪渐渐少了,路两旁的野花慢慢多起来。
  
  
  
  这大概是冰雪融化得最快的时候,山间很多瀑布和小溪都此起彼伏的响着。我们下到山涧里拍了个奔流的瀑布,水汽大得我们都担心自己的镜头和相机。又在沿路小溪处赤足入水。六月的雪山融水,冰爽得很。李肉丸像个考拉抱着树一样缠在我身上,不敢把脚伸进溪水里。
  
  
  下一站是雷尼尔雪山另一侧的Sunrise Visitor Center。在这我经历了行程规划的又一个重大挫折:到了门口才发现,通往Sunrise的整个路现在都是关闭的,需要到7月底才开。而这个信息是在雷尼尔雪山国家公园的网页上有注明的。所以做功课需要看国家公园的官网,看国家公园的官网,看国家公园的官网。
  于是在Mt. Rainier National Park, 我们要去的只剩下了Tipsoo Lake。和Reflection Lake一样,这也是一个日出日落时,在湖面欣赏雪山倒影的绝好地方。可等我们抵达的时候,我又遭受了一记暴击:湖面几乎都还是被雪盖住的,只有零星水面解冻了,像是蜿蜒的小河。拍摄倒影的愿望就这样彻底的泡汤了,至此我完成了自己的雷尼尔雪山攻略失败三部曲。
  
  
  好在此次同行的,大都是老伙计了,他们包容我的方法就是告诉我来回Tipsoo Lake的路上还挺出片的。回去的路上给了我坐在副驾拍照的机会,可惜快门没设好,自己不中用,山口黄昏时精彩的光影几乎都失手了。直到这时,他们才放开了开始嘲笑我。
  
  Tipsoo Lake,薄冰上的雾中风景
  隔天早上山中的云雾,让我们像是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跃迁。这边的山间还是云如细带,一没留神错过了停车点,顺着公路转到山的那边立即浓雾迷蒙。再到Tipsoo Lake,雾气很快就追上了我们,这会别说倒影,就连雪山本尊就快看不见了。
  在这样的大清早,如果已经拍不到风景了你能干什么?当然是上厕所。Tipsoo Lake旁边不远还真就有公园设立的comfort station。comfort station这名字起得甚合我意。我们最先舒服起来的,开始在离得不远的林边溜达起来。KONY发现了一条林间小溪,冰水融雪正在其中奔流,而阳光正时不时的穿过溪水之上的林间雾气,几道光柱清楚非常,这真是老天爷给我们的一个巨大的补偿。在这样难得的光影蛊惑下,王汉、KONY和我都蹲到了溪前的冰壳下,开始忘乎所以的狂拍。
  
  
  拍了一会,王汉想尝试点不同的角度,于是转到小溪另一侧。他刚到那边就开始大叫着让我们赶紧下来,原来我们踩的冰壳之下已经被溪水掏空了,加上我们刚才几个人一齐踩在上边,冰壳快承受不住重量已经非常脆弱。如果冰碎了,我们可能会落到溪水里被冲走。下来之后转到王汉那一侧,我们也才意识到刚才的危险,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汉同学说他非常遗憾,不应该马上告诉我们,而应该先把那个情景拍下来的,这种照片发朋友圈里人气肯定高。所以选队友和做攻略一样,也是越仔细越好。
  拍完照片,收拾东西,继续出发吧。从Tipsoo Lake往东一点就过了Naches Peak,连着一条长长的下山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开,很快我们就要开出雷尼尔雪山国家公园的范围。
  
  没能看到奥林匹克和雷尼尔雪山漫山野花的盛景,不能不说非常遗憾,但我们也收获了一些少有人看到的风光。至于野花的念想,总有一天会带着我们重回雷尼尔来的。途中的遗憾与惊喜,才是我们在路上,而不是在地图上旅行的理由。
  这条路几乎一直往东,两天的旅程,最后会抵达蒙大拿州的冰川国家公园。而在去往蒙大拿的途中,我们遇到了整个旅行中最让人沉醉的地方。希望我能赶快有时间写完下一篇,让你们好好看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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